第十九章 (第9/11页)

的那些日子，而是比那更腐烂，更荒凉的一种气氛，即便用尽全力运球，扣篮，也仿佛是扣在一桶棉花上，让人无力地想要倒下。桃井五月去照顾队长，其余的人就继续在这里生锈。一天过去了，一个星期过去了，接下来是一个月……每过一段时间，大家就会多习惯一点，只是青峰君他……

    唉，哲也离开了被放置在大厅里的鱼缸，却没有看到那缸里的鱼因为被随手喂食过多而翻了白肚皮漂上水面。

    站在外面的人总有很多种方法玩弄站在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小小飞酱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么？”有一天，寂静的篮球馆里黄濑凉太忽然这样说着，其余人都侧过头来看他，看他那依然无比乐观的模样，“你们难道不觉得吗？想想看啊，小小飞跟‘他’对峙了这么久都没有倒下，他也一定还会回到我们身边的呀，呜呼呼，想想就开心！”黄濑凉太笑得像个孩子，不，他本来就是孩子。

    那是第一天，众人感觉到了有阳光照进那小小的门扉，微微启开一条缝，还能感觉到温暖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不管，我要等小利仔回来。”紫原咬着豆子满脸不满，“才不给小黄仔呢。”

    “咦，为什么啊！”黄濑欲哭无泪，在一边直打滚，被紫原敦一脚踢开。

    “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绿间扶扶眼镜，站了起来面向篮筐，“其实有时候投三分球也是‘等’的结果，而能不能投中，却要看投篮的人了。青峰，你说是吗？”绿间敛眉看向那边一直低沉坐着背对着他们的高挑黑皮肤青年，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嘛，小青峰为什么最近都不打球了啊？”黄濑靠着黑子哲也的肩膀碎碎念着，被压的人只是抬起眼睛淡然地看了一眼依然在释放冷气的青峰，然后手肘稍微用了一点力“放”在了黄濑的腰间，就听到某人“啊”那么圆润的一嗓子嚎叫着蹦开。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战胜我。”一直很安静的青峰大辉忽然说了句话，哲也拧眉，“青峰君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么？”

    但是也确实没有人反驳，因为若论奇迹的世代，还真的是鲜少有敌手，青峰大辉只要一上场，没有斗志的对手便比比皆是，所有人都找不到了当初那一步一步往上攀登的流汗流泪的感觉，虽然是他们胜利了，但很显然，他们也在慢慢失去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“赤司说过，胜利是最重要的，我们只要胜利就好。”绿间拿着手里的仙人掌，阐述了自己的观点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们胜利的没有价值，我需要的是超越，不是什么胜利。而现在，唯一那个能让我不断超越自己的人已经不会回来了！”忽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，哲也立即上前，“青峰君，希望你能镇定下来，小飞君肯定会回来的。”话音刚落，哲也就觉得自己被人揪着衣领拎了起来，“回来？你凭什么说他会回来啊，他要是不回来了呢？你会担保吗？而且如果我是他，看到这些前一个月还在冷战的人，我为什么要回来啊。混蛋，可恶，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一个人……”青峰大辉任哲也自自己手中滑落，然后慢慢靠向墙角，捧着一个篮球愤愤地往墙上一扔。

    球弹落到其他人的视线之内，然后滚走。现场又变成了最为寂静的环境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黑子平复住自己颤抖的身子，用力瞪向依然在生着闷气的青峰大辉，水蓝色的眼神显现出无边的斗志，衬托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也好像在散发着光芒，“小飞会回来，因为我这么相信着，只要我继续相信，永远相信，他就一定会回来。但是，青峰君你却已经失去小飞了，你没有资格拥有他。”呼，哲也呼出一口气，然后用坚毅的眼神看向转过身来有些发呆的青峰，“因为你已经不相信小飞了，你已经失去他了，连同青峰君你最爱的篮球。”

    随着“踏踏踏”的脚步声，黑子哲也开了门走出了篮球馆，其他人没有出声地看向痴痴望着什么的青峰大辉，也拿起了自己的书包相继离开，只剩下青峰大辉一个人在黑暗中……与之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黑子哲也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，微微转头就能看到赤司队长对着窗外冷然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赤司君，你相信他会回来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呢？”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，有很多东西，即使不说，别人也能察觉到，那就好像是一个不能开口的秘密，一个大家分享在心底的秘密，轻轻地“嘘”一声，便像关上了闸门的洪水一般，蜷缩在一角。现在，这些孩子们心中都有一个小秘密，等待着破笼的那一日，拴住那个妄想逃离的人。

    而事实上，哲也退部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，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找那个人，用自己的身心去选择等待奇迹的降临。他相信赤司征十郎理解自己，但黑子却低估了其他人的反应，不，是高估了其他人的接受能力。

    “呐，小黑子呢？今天怎么没有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