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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跟李崇霄有所交集，或许就是命数，理当顺应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事，不知元夕……”丹凤顿了顿，心中一痛，片刻才能平复下来继续，“就是与你同行的人，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是天玑子带来的，他说是真人的故人。”说完他仔细注意丹凤的神色，想看出一些波澜。

    “没有别的了吗？”

    发现丹凤眼中燃起的火焰，李崇霄心里不禁有些泛酸：“他要不是问我你在哪里，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。”而且仗着法力高强，目中无人，一点不像丹凤这么善良。

    元夕居然这么阴沉了吗？他明明很爱说话……罢了，事已至此，想这些也是无用。丹凤收敛心神，拿来两张符纸，心怀忐忑地咬破手指摁了上去。

    万幸，元夕的魔气竟然把妖态的部分全都压制，现在的他连血液里也没有香味了。

    放心地画了几道符文后，又请李崇霄也如此照做。

    李崇霄一面画，一面又想起上一次“画符”的事，不禁面红耳赤，心猿意马，但看丹凤一本正经的样子，又不得不板起脸来强作镇定。

    等画好了符咒，丹凤贴了一张在逐日上：“王爷请到八方神兽中央，此地有他们镇守，可保你安全。”说着已经走远，只听得他声音从符咒中传来，“灵犀符发光之时，请王爷向空中放箭，神箭自会寻找目标。”

    近日的连番变故，左近已经不会有妖魔了，丹凤在潮湿阴冷的密林里穿行了一会儿，选择前往碧霄观道士们暂居的山麓。

    他们既然已经对祭天大阵蠢蠢欲动，就绝不会只来了那么几个人。

    更何况那个狐妖也可能在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丹凤忽然有些奇怪，灵虚子的声音似乎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停下脚步，运行了一番真气，果然畅行无阻，似乎从未如此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是真的被魔息焚烧了，还是又藏起来了？

    “喂。”忽地，一个人声响起，丹凤一惊，恍惚片刻方才醒悟过来是李崇霄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还好不是灵虚子，他松了一口气，那个无处不在的鬼魅，要再次抓住他还需要想些办法。

    李崇霄打了个哈欠：“枯等了一个时辰了，太困了，真人陪我说说话可好。”

    也对，他只是个寻常人，精力也有极限。丹凤应道：“抱歉，我现在真气不足，只能步行。”

    丹凤没有拒绝，李崇霄十分高兴，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想知道丹凤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想知道李崇陌那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，想知道关于那个奇怪的徒弟的去向……可他一件也问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真人……听说成仙都要渡天劫的。”李崇霄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笨嘴拙舌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丹凤答得干脆。

    “听说真人很早以前就达到渡劫的境界了，为何……”李崇霄有些局促，一则他对听来的种种传闻十分好奇，二来，他也很怕这个人遭遇天劫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从未到达过。”本以为这个话题会惹恼丹凤，毕竟几百年修为没有进境并不好听，没想到他的声音平静一如往昔。

    “是担心……天劫吗？”李崇霄只听说过，天雷会对修炼者进行考验，若是历劫失败，就会灰飞湮灭。

    “我过不了天劫。”那边丹凤似乎笑了，不知是苦笑还是讥诮。

    这种语气让李崇霄感觉很奇妙，没想到这个人没自己想的那么沉闷，或许只是被他的外貌骗了。

    还想再问，那边丹凤已经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妖怪，小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