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的禁脔(帝王攻×温润受.sp.sm._31.春归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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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31.春归 (第2/2页)

在角楼上,阁楼下有人轻声唤他。

    “小清,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望去,楼下少年仰着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,一如天边的阳光拥有驱走全部的阴冷黑暗的力量。

    他暖暖一笑,应了一声,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走下楼,走向大家。

    前方一片晴朗,身后的风雨已与他无关,不再回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京城的桃花又开了,韩旸提了两罐梨花酿,去了正阳宫,宫人说皇上不在,也没在凤寰宫,便心照不宣地回了原来的秦王府。

    那人果真在那儿,素茗院里,一身白衣,倚着树暝眸坐在桃花树下,手里还半握着酒瓶,不知已经坐了多久,身上落了好些花瓣。

    韩旸起开手里的酒,凑过去,把酒在那人鼻下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今日已经喝的够多了,拿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可不一样,这可是琼浆玉液、无上佳酿啊。”

    韩祁睁开眼,“这破酒跟我吹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破酒?!”韩祁蹭的站起来,“这可是老子亲自酿的,在梨树下埋了三年,前几天才被我挖出来,我总共才酿了几坛,别人要我还不给呢,惦记着给你送来,你还嫌弃。”

    韩祁含笑勾勾手,“给我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不给!”

    “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赶紧的!”

    “给给给!急什么呀你!”韩旸抱怨着塞到韩祁手里,韩祁接过来,猛灌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你慢点喝,我的爷!”韩旸肉疼地看着酒瞬间下去了半瓶,“我这经不起你这么喝,品,知道什么叫品吗?”

    “闭嘴!看你抠搜的样,一瓶酒罢了,我改日送你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能一样吗!”

    韩祁忍笑闭上眼,不欲再理他。

    韩旸挨着他坐在旁边,口上抱怨心情却是无比舒畅,慕容走后,皇兄好像一点点又变回来了。

    不只是他,宫里人都这么觉得,之前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皇上,自元宪皇后离世后,变得温和宽容多了。

    韩旸看着头顶上桃花间隙里细碎闪烁的阳光,“三年了,真快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还不到,还差一个月零三天。”韩祁晃晃手里的酒,“都说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能梦见过他?即使喝醉了,也见不到他……”

    韩祁又灌了一口酒,带些委屈带些无奈,“是他不想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,你还是放不下他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放下。”

    三年,够酿一坛酒,却不够放下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最近总是想起很多从前的事……”说也奇怪,时间久了那些记忆反而越发清晰,韩祁望着远处的秋千架,不觉笑了出来,“他以前总喜欢在上面荡来荡去,人前冷冰冰的,私下却总像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他可不就是孩子嘛,他刚来王府时,才十四,当是爱玩的年纪,我却总是管着他,不让他乱跑,不让他乱吃东西,给他各种我觉得好的,他乖得很,特别听话,受了委屈也不闹。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,“他那时候应该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吧……现在想想,我确实不怎么懂如何去爱一个人,和我在一起,一定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韩旸心里发酸,“皇兄,清儿现在过得很好,真的很好,你该放下了。”

    自己和慕容一直保持联系,皇兄是知道的,可他三年来从未问过一句关于慕容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过得好就好。”韩祁面带微笑,望着远处,目无焦距,手里的酒一饮而尽,几滴残酒自嘴角滑下,淌过棱角完美的下颚,落在衣上,留下浅浅的斑驳。

    远处枝上歇了两只黄鹂,一阵风起,惊飞了鸟,树上的桃花迎风飘落,院子里顿时落英缤纷眼花缭乱。

    可惜,他们最后一次回来,终究是错过了花期,绝美的漫天花雨,他和他谁也没能看到。

    他想起往昔庭院里对月吟诗,秋千上临风吹箫,桃树下赏花作画的少年,如今庭院如旧,秋千仍在,桃花灼灼,却再无那人,再听不到那人唤他一声“祁哥哥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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